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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章 更直接有效的方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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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殿下在門外徘徊了許久,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,鼓足了勇氣推門,慢慢兒的走到床前,卻是一驚……

只見傻師弟雙眼緊閉,不時的抽搐,面色潮紅,滿頭大汗,像是從水裏爬出來的樣子。

“師弟……師弟……”

他大驚失色的抱起傻師……妹,在她耳邊叫著她,傻師妹像是被感應到他的聲音,吃力的挑了下眉頭,神色茫然:“……水……水……”像是無意識的呢喃。

傻師妹迷迷糊糊之間仿佛感覺到唇畔有潮濕襲來,她的嗓子像是被火燒著一般,耳邊一直有人嗡嗡的說著什麽,似遠似近,她想聽清楚,可是豎起了耳朵,卻什麽都聽不清楚,張嘴想說什麽,可什麽都吐不出來,只能盡可能的說道:“……難……受……”

“告訴師兄,哪裏難受?”太子殿下聽到傻師妹說難受,心疼的都快喘不過氣來,恨不得以身代之,神色焦急的問她。

傻師妹想告訴他自己渾身都難受,但是再想開口的時候,卻說不出話來。

她幾次張嘴都再吐不出一個字來,嗓子幹的冒煙,有溫熱的水劃過她的喉嚨,她貪婪的吸著,直到胃子再也撐不下,才閉上嘴巴。

迷迷糊糊之間,她能感覺到有溫熱的唇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臉上。

傻師妹這種情況下,竟然能想到自己被人用口水洗臉了,特別的惡心,想要掙紮拒絕,渾身卻跟被抽了骨頭一般的無力,動彈不了,只好拼命的發出聲音:“走……走……開……”

“什麽?你說什麽?乖,再說一遍!”高冷師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
傻師妹的腦子跟被針紮的一般疼,好在此時她已經聽出是高冷師兄的聲音,想到是高冷師兄在啃她,也就覺得似乎不是那麽讓人無法忍受了,想要睜開眼睛看看高冷師兄,告訴他自己沒事,可眼皮子卻跟千斤重一般,根本擡不起來。

太子殿下看傻師妹的眼皮子擡了幾下,睫毛扇了又扇,卻不曾睜開眼睛,仿佛心有靈犀一般,他竟然感受到傻師妹的心思,忙在她耳邊低吟。

“別擔心,劉神醫說了,你沒事,喝點藥,睡一覺就好了!”

此時,仿佛聽到誰說什麽“藥來了”……

傻師妹最不喜歡喝藥了,心裏想著希望這藥不是給她喝的。

這般想著的時候,傻師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,摟在懷裏,有人將藥碗放在她的唇邊,苦澀的味道一下子襲擊了她的鼻翼,傻師妹蹙眉,嘟著唇,怎麽都不肯張口。

“乖啊,喝了藥,睡一覺就好了!快,張嘴巴!”高冷師兄在她耳邊溫柔的哄著。

傻師妹被那溫柔的語氣打動,她不想讓高冷師兄失望,努力的張開嘴巴喝,可是此時她的嘴唇根本不聽她的指揮,怎麽都用不上力氣,一滴都喝不到,傻師妹都急出了汗,卻一點兒作用都沒有。

就在她急的快掉眼淚的時候,忽然感覺的唇上一熱,她猛的一驚,這是什麽東西,感覺似曾相識,還沒想明白是什麽的時候,一口苦澀的湯藥就進了她的嘴裏,從她的舌根滑入喉嚨,進入她的胃,那滋味苦的傻師妹都快哭出來了。

如此這般,一連幾口,傻師妹被迫咽下,就跟喝黃蓮一般,那滋味除了一個苦,再找不出第二個字能形容了。

好在最後吐進嘴裏的是一口蜂蜜水,甜甜的,潤潤的,稀釋了嘴裏的苦味,這才讓傻師妹好過點。

“……殿下,藥不能亂吃……縱欲傷身……”似乎有人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兒。

縱欲傷身?!

傻師妹被這四個字給氣得胸都快炸了,因為氣得太厲害了,腦袋跟裂開一般,再然後,就不省人事了。

再醒來的時候,是被苦醒的,那滿嘴苦澀的味道,不用說又是被人餵藥了。

傻師妹心裏惱上了高冷師兄,恨不得大吼一聲——我不喝,順便將藥給打翻了,可她如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也不過是微微擡了擡手指,根本沒指望打翻藥碗。

唇上的溫軟觸覺還在,鼻尖的冷香之氣縈繞,藥一口接著一口灌進來,那可惡的舌頭還在她嘴裏像饕餮一般肆虐,竟然半點都不嫌苦。

傻師妹甚至生出一種荒唐的想法,說不得高冷師兄就是為了啃她的小嘴兒,才一再的給她餵藥,否則怎麽餵得這麽勤快,睡前一遍,醒來又是一遍。

傻師妹心裏有些惱,閉上嘴巴,不肯再讓那可惡的舌頭作弄,卻見對方根本沒將她的抗拒放在眼裏,徑自強行進入,又是灌了一口苦藥進來。

傻師妹以為自己的抵抗是多麽的堅決,實際上也不過是牙齒閉上,微微一頂就張開了,欲拒還迎的,反而更添幾分誘惑,仿佛無聲的邀請一般。

好不容易太子殿下才放開她的嘴兒,讓傻師妹得以大口喘息,太子殿下心裏覺得自己真是挺禽獸的,傻師妹都這樣了,他竟然還想蹂躪她。

用盡全部的自制力餵完了傻師妹的藥,見她又不醒人事,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兒,端詳陷入昏睡中的人。

說起來傻師妹生病這事,簡直烏龍的不得了,竟然是喝了謝盈盈讓人加料的茶水,又溺水受了涼氣,再加上受驚了,三下五去二的,事情都攪合在一起,她就病了。

“劉院正,怎的她還不醒?”

傻師妹一刻不醒,他就一刻放心不下。

劉神醫眉眼不擡的說道:“體內的寒氣已經排出來了,若是不出意外的話,下午應該就會醒。”

老劉同志覺得如今的年輕人啊,別看外表多冷酷,骨子裏都悶騷的可以,若不是這次露陷了,他還真看不出來太子殿下竟然喜歡玩這樣的花樣,太重口味了。

太子殿下聽說下午能醒,心裏就輕松了一些,但還是守在她的床前——他不將她放在眼面前照看著,是絕對不放心的。

……

傻師妹眼皮子掀了掀,然後猛地用力,終於睜開了眼睛,只見房間裏靜悄悄的一片,只有細微的呼吸聲傳來。

傻師妹循著那呼吸聲而去,就見到了自己的床邊趴著的高冷師兄,面如雕刻,即使此時睡著,依舊俊的天怒人怨。

傻師妹也沒驚醒高冷師兄,此時她的身體已經有了點力氣,緩緩地坐起身子,想要下地。

誰知道她剛剛一動,太子殿下竟然就被驚醒了,一下睜開眼睛,猛地站起來,神色緊張的看著她,伸手攬住傻師妹的肩膀,輕輕的將她扶著坐了起來,“怎麽了?”

傻師妹摸了一下自己鼓鼓的腹部,臉色微紅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太子殿下盯著她的小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,再瞄一眼她布滿紅暈的臉蛋,柔聲問:“你是要去方便麽?”

傻師妹臉皮從來很厚,可還沒厚到能面不改色的說出方便兩個字,如此看來太子殿下的臉皮比她厚上不少,“方便”二字竟然脫口而出,連呼吸都沒變一份。

不過傻師妹此時也顧不得矜持,她還真的有些憋不住了,只得紅著一張臉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
這一次她是被尿給憋醒的,也難怪,她這一昏睡就睡了一天一夜,一醒了就想方便著實正常不過。

太子殿下見她點頭,二話不說將她橫抱起來,妥妥的公主抱。

傻師弟總覺得這次醒來,高冷師兄待她的態度有些不同,但真要說什麽不同,卻又說不出來,明明一樣的溫柔,一樣的體貼,可她偏就感覺到有些東西不一樣了。

等傻師妹回神之後,人已經坐在了馬桶上,馬桶有點類似於現代的坐便器,沒有沖水的部分,只是一個橢圓形的,尋常人家都是用木頭做成,富貴人家則是用玉石做成。

太子殿下將傻師妹放在玉石馬桶上,然後一手摟著她的後腰,一手扒下她的褲子,扒下褲子之後,再度將傻師妹安置在馬桶上。

太子殿下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,不著痕跡的觀察傻師妹的表情,見她臉上微有羞澀之外,並無其他的表情,心不由得微微一沈——這不對啊!

以他對傻師妹的了解,若是意識到男女之別,她不該是如此淡定啊!

難道傻師妹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是女人?

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,太子殿下簡直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?

這世上還能有人十五歲還分不清男女的?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!

可是細想傻師妹的諸多表現,她……好像是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女的。

傻師妹雖然挺不好意思在高冷師兄面前撒尿,但是下腹脹得難受,她也忍不住了,再加上她又覺得,大家都是男人,在他面前

撒個尿好像也不算什麽。

以前在古寺的時候,她也曾有過和諸多小和尚一起撒尿的經歷,只是還沒容她退褲子,就見小夥伴們都站著掏出了那塊多餘的肉,她當時就將尿嚇回去了,連滾帶爬的找了師父追問自己為啥和大家不一樣,師父告訴她,那些小和尚都長壞了,而且還讓她別歧視大家,別刺激大家,日後就自己一個人靜悄悄的撒尿洗澡什麽的。

小高僧是個心善的,想到那麽多小夥伴都長壞了,就她一人長的好好的,若是被小夥伴知道,似乎的確是個超級大的打擊,所以從那之後也就再沒和小夥伴一起撒尿了。

不過傻師妹覺得高冷師兄心理承受力強大,都敢當著她的面露出長壞的那塊,又怎麽會被她刺激到呢?

於是她也就沒忍著,剛坐上去就瀉了出來,發出“噓噓”的聲音,憋了這麽久,她這尿肯定不少,“噓”了好一會兒才停止。

這般豪爽的行為,只聽得太子殿下心涼如水啊,他到底沒忍住,問:“師……弟,你分得清男女麽?”

傻師妹聞言,坐在馬桶上,錯愕的擡眼,看著太子殿下,那眼神就差沒明說,她將太子殿下當成了神經病了。

“我當然分得清男女了!”

笑話,她都十五歲的“高齡”了,又怎麽會連男女都分不清楚?

高冷師兄怎麽會問出如此沒營養的傻話,簡直丟了他英明神武太子殿下的臉。

太子殿下眼底微微一亮,抱著一絲僥幸心理,問:“那你告訴師兄,你自己是男還是女?”

傻師妹對他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的說道:“當然是男的!”

這等貨真價實的事情,還需要問麽?

簡直是多此一問,浪費大家的時間!

太子殿下眼角抽了又抽,他半點兒都不意外傻師妹將自己當成男人。

因為他心裏隱隱的已經有了猜測。

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第一次有流淚的沖動,他就不明白了,他不就是想要好好的愛一個人,老天為何要這樣折磨他?

先是讓他扭曲靈魂,以為自己愛上男人,硬是咬牙成斷袖,好不容易,守得雲開見明月,終於明白自己愛上的是女人,可是如今卻讓他知道愛上的竟然是一個自以為自己是男人的女人。

天,這怎的一筆爛賬?

不過,此時不是盤賬的時候,太子殿下即使心急如焚,想讓傻師妹明白自己不是男人,是女人,但又擔心傻師妹身體沒好,受不住刺激,於是只得咬牙忍著——反正,這麽多年都忍了下來,還有什麽是忍不得的!

心字頭上一把刀,即使流血他也會咬牙忍的。

傻師妹面不改色的噓完,伸手拿白棉布擦了一下,然後使出吃奶的勁兒,去努力站起來,誰知道剛剛站起來,身子不穩,差點摔在馬桶上,慌的太子殿下忙伸手去扶住她。

不過人是扶住了,褲子卻沒能解救下來,徑自滑落在地,露出白生生的兩只腿兒,跟藕段般白。

太子殿下咽了咽口水,覺得自己又想禽獸了,忙彎腰閉著眼睛,幫著傻師妹將褲子個提了上來。

這一次,傻師妹臉紅了,有些是羞的,有些是恥的,覺得自己這麽大的人,卻像個小娃娃似的,讓高冷師兄伺候,實在不像話啊!

太子殿下幫傻師妹穿好褲子,抱著她回了臥室,又哄了她好一會兒,直到傻師妹再度入睡,他才收斂了臉上的溫柔之色,沈著一張臉,憂心忡忡的走了出去。

高冷師兄是真的愁啊,誰能告訴他愛上一個自以為男人的女人,該如何解?

求解?求解?求解……

太子殿下再度發揮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,挑燈夜戰,讓侍一將市面上各色情愛小說找來,妄圖從其中找出一篇情況類似於自己與傻師妹的,從中取經。

可惜,讓他失望了,各種情愛小說,情節豐富,描寫大膽,男主角各種酷冷吊炸天,女主角各種傻白甜的,但偏偏就沒有一篇如他這般。

花了一夜的時間研究了諸多版本,除了疲憊黑眼圈什麽的,其他收獲等於零。

不對,也不是零,至少朝臣們瞧見他一臉睡眠不足的模樣,感動激動悸動啊,認為太子殿下一定是挑燈處理國事通宵,才會如此疲憊,覺得自己跟了一代明君,有望創造新朝盛世,或許可能在青史上留上一筆,頓時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,處理起公事來倍精神啊!

太子殿下各種糾結,日日夜夜的想著該如何讓傻師弟明白自己是女人,而不是男人呢?

這個問題看似簡單,實際上卻很覆雜,因為傻師妹早已先入為主,已經認定了自己是男人,想要將她十多年的認知改正過來,絕非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
太子殿下心裏對未來的丈母娘生出了一份抱怨之心,怎的就將傻師妹教的連男女都不分了。

如今,可如何是好?

太子殿下為了這事可謂是寢食難安,翻遍了各種書籍,還隱約含糊的詢問了心腹之人,不過都未能得到什麽有用的啟示。

煩惱到極頂的時候,靈光一閃,想到了一個人,覺得那人或許能給自己一點啟示。

於是太子殿下哄了傻師妹喝藥睡下之後,悄無聲息的去了百花樓,找了老鴇。

“……以為自己是男人的女人?”

饒是老鴇一輩子見識過的女人多如牛毛,這以為自己是男人的女人,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
到底是哪家奇葩?竟然會連男女都分不清楚,簡直要笑掉人大牙。

老鴇真要開口問問太子殿下,這人是不是傻子,怎的十五歲了,連三歲娃娃都知道的男女之分都不知道?

不過當她視線接觸到太子殿下那不怒而威的眼神時,那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下去,隨意敷衍的說道:“男女有別,讓她親眼看看男女之別,豈不是什麽都明白了?”

太子殿下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,可是想到傻師妹一開口就“長壞的胸”,“長壞的胯下”,覺得這法子似乎還不太給力,無法直面給傻師妹震撼。

“還有沒有更直接有效的法子?”

太子殿下繼續調動老鴇的積極性,又掏了一疊銀票推給了老鴇。

老鴇瞧著那厚厚的一疊銀票,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,她覺得眼前這位氣度高華,威嚴無比,可就是腦子有些問題,竟然花這麽多錢,問這麽腦殘的問題。

“更直接有效的法子自然是有的——做一次,讓她親身體驗一下魚水之歡,感受男女的不同,這若是還不管用,就將我腦袋擰下來當球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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